“湛文,你怎么说话的!”
钟泽翰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,站起了就冲着对方吼了一句。
班级里其他同学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妙,再加之下节课是体育课,迟到还要被罚蹲马步,大家都推推嚷嚷赶紧下楼,不惹事端。
“言臻,我们去上课吧!”陆晚晚心里虽气,但她不想言臻和湛文她们惹上事,毕竟她们太有心机,横惯了,尤其是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廖颖,言臻是真的斗不过。
“陆晚晚、钟泽翰这里没你们事,我只是想跟言臻好好聊聊而已。”湛文微笑着拉过椅子坐在言臻面前,用手拨弄着言臻桌上的钢笔。
“钟泽翰你赶紧下楼,你是体委得提前去。”班长厉尧在门口喊了一声站在教室后面的钟泽翰,示意对方不要呆在教室内。
钟泽翰看了一眼言臻,说道,“你跟我一起下去吧。”
言臻笑着回答道,“我没事,你先去吧,我待会就去。”说完,她示意钟泽翰不用担心自己。
钟泽翰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言臻,最终还是被厉尧催促着去了操场。
看着钟泽翰也下了楼,言臻挑眉,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女生,问道:“聊什么?”
“聊聊你怎么滚出这个班级啊。”湛文望着言臻的眼睛,一字一句说道,“上次看书事情,是你替顾清河出的头,别以为大家不知道,何必呢这是,你俩关系就那么好?”
言臻冷笑一声,说到底,这些人就是嫉妒人家眼红罢了,“怎么,我看书我自己承认还有错?我要是不滚呢,你们不就是看不得别人比你们好,何必耍出这种下三滥的肮脏手段,真本事比比就比不过喽?”
“真是搞笑,我这不是跟你商量,言臻。你不要以为你家是开化工厂有点破钱就能跟我对着干,我们上一次看不惯的女生最后是什么下场来着?”湛文说完好笑地望向始终在一旁看戏的廖颖。
“啊我想想,我记得好像是最后辍学了,明明原来成绩非常好的一位同学。结果居然在路上还被一群小混混做了一些很恶心的事情,现在还精神失常了,进了三院,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,太可怜了。”廖颖接过话,语气里透着相当的同情与惋惜,可表情却是无比冷漠,她说完看向一旁的陆晚晚,“陆晚晚,你还是劝劝你朋友跪下来跟湛文求情,或许还有用。”
“言臻……”
陆晚晚这是怕了她们,言臻看在眼里,知道廖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。这几个女生真的是坏透了,甚至有坏的资本,她们就是要求所有人都得听话,若是不服,那就会不择手段,排除异己。
“其实我很纳闷,我好像也没有跟你们对着干啊。你们要是真的看不惯我可以,不就是道歉嘛,我道歉,我态度很诚恳地跟你们赔不是,以后有你们地方没有我,但这些事跟陆晚晚没关系。”言臻不想连累好友,便先服软下来。
湛文最讨厌言臻这样的性格,让她看着难受。她用手指将对方桌子上的眼镜一下子打在地上,“这个时候,还想着别人,我最讨厌你这样会出头的人,我更厌恶你和顾清河走的近,那样的人不是应该永远被埋汰才对吗?成绩第一有个屁用,还不是书呆子一个。她家不过是个开小店,最后能有多大出息啊。或者她只是表面那样性格,背地里闷骚而已,估计遇到那些男生还不是一样德性。”
刹那间,言臻一把抓住湛文的衣领,狠狠地盯着对方,“请你嘴巴放干净点,把眼镜捡起来!”
湛文看着突然发怒的言臻,顿觉得好笑:“你能怎样,还敢命令我?”说完,湛文狠狠地推了一把言臻,她比言臻要高壮很多,还学过跆拳道,所以她可以很轻易地将言臻推倒在了墙上。
陆晚晚见状,立马想跑上去阻拦,却被厉尧给阻挡了。“还是别过去比较好。”
“这才是你这个班长应该做的。”湛文哼笑着回过头,示意班长让陆晚晚离远点。
“厉尧,你这是在干嘛,竟然听他们的!”陆晚晚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,得来的是班长略带歉意的沉默。
“你崇拜的班长大人其实是个peeping,”廖颖略带笑意地看着被厉尧拽着的陆晚晚,“这陆晚晚之前还挺崇拜你的呢,厉尧。”
厉尧面无表情,和原先温和的作风完全两个模样,侧过头对着廖颖说道:“我帮你这些,和我在校外的那些照片一笔勾销了。”
陆晚晚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,她真是难以置信,她冲着湛文吼道,“湛文,你如果在班级把言臻伤了,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!言叔叔是不可能放过你!”
“我好怕呀,你看看咱班现在还有几个人啊,”湛文发出渗人的笑声,望向四周,教室里仅剩的几位同学可都是她的应声虫,“你可以告诉老师啊,如果你敢去的话。”
陆晚晚恨恨地瞪着湛文,她被拽着动弹不得。
“快放开我!”陆晚晚艰难地挣扎着。
厉尧被对方乱动地失去了耐性,他直接将陆晚晚的嘴堵上,“我不想对女生动粗。”
湛文看陆晚晚被厉尧一吼立马怂的蠢样,顿时好笑地看着被撞的才缓过神的言臻,对方勉强站靠在墙角处,身体有点微微发颤,显然刚刚那一下撞得可不轻,胳膊似乎还蹭出了血,湛文挤出一个善意的笑,问道:“好了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
“我让你把眼镜捡起来。”言臻再次说道。
“你只会说这一句吗?”湛文顿时恼怒,这言臻脾气还真是倔强的很,她就是要让这样的给自己跪下认错才够,“很好,我看看你还会不会说其他话了!”话音刚落,她拽住言臻的头发,言臻被迫仰起头,“我看你这一头卷发真的很碍眼,不如都剪了吧。”湛文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短柄小刀,狠命地拽住言臻的头发,将言臻拽趴在桌子上。
她的头一下子磕在了桌面上,她从没想过跟女生会这样干架,这个湛文又高又壮实,她根本无从对其下手,即便是钟泽翰估计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。
“怕了?现在跪下求我还来得及。”湛文好笑地看着对方的眼神,用手掌重重地拍打着言臻的脸,她甚至还不过瘾,拿起身边一本厚重的语文书籍用力扇了一下言臻的头。
“求你妈的,狗屎玩意!”
言臻愤怒地吼了一声,即是被打了头,让她钝痛不已,她也奋力抬起手,拼命地抓扯对方的脖子,只不过她的力气不及湛文的十分之一,即便是划破对方,那满脖子的结实赘肉也让其不痛不痒。
湛文无比恼怒,她略有吃痛地抹了一把脖子,看到手上竟带着点血丝,这该死的言臻居然敢抓破她。
“不识相的贱货!”她立马拽扯住对方的头发,扬起手臂,刚要给言臻一记重重的巴掌,结果她的手腕被一股无法挣脱的力量桎梏着,动弹不得,她刚要回望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坏她事。
“是你,啊——!!”
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一声凄厉骇人的尖叫,紧接着湛文整个身体都被对方重重地摁在了桌子上。
所有人都意想不到,短短几秒钟的时间,会发生这样的事态。
“说,是哪只手碰了她?”她的声音冰冷而隐忍。
湛文被摁住的喉咙紧张地发不出一丝声音,她整个身体竟被顾清河掐住脖颈再一次重重摔在桌子上,强烈的背部灼伤感席卷她全身,她痛得表情扭曲,手指拼命地拍打着桌椅,乞求对方放手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,是哪只手?”